文/肖大笑
《看见》20131222
“好好活着就是意义。”
邰忠利是中俄边境的一个士兵。
他因为救落水的渔夫溺水而亡受到人们的尊敬。
可除此之外,他生平也是一个好人:为周围百姓救火、修屋顶;护送迷路的小朋友回家;为战友修脚指甲;在军队里搭出简易的晾菜架和浴棚。
一点一滴的小事,都很努力去做。
他让我想起了《芳华》里的刘峰。
最近很多人在探讨这个角色存在的意义,有人质疑,有人歌颂。而我认为作为那个时代性的好人,他本身的悲悯大于人们映像里的任何标签。
刘峰被人成为“活雷锋”,他把自身渴望的学习机会让给了更需要的人;为北方姑娘准备一碗面;同事要结婚,他操着心给人家连夜做对沙发;甚至是抓猪这种事情,也有人第一个想起他。
他没有做错过什么事情,除了跟喜欢的女孩子告白。
可他也是真的爱。
爱到上战场都快死了,他还渴望着自己的牺牲能让自己的名字在喜欢的女孩子口里淌过。
他很好,太好了。
所以被分配到上战场的是他;断臂的是他;被侮辱的是他;被生活折磨得七零八落的也是他。
善良之于他,更像是一个被生活捉弄的理由。
我其实很清楚,无论在电影里还是在生活里,“刘峰们”本就背负着悲剧的责任, 但也不觉得他们一路走来,都是错误。
他是主角,不是吗?
无论是在那个时代,还是在我们这个时代里,伟大的主角。
所以,当电影旁白说到:“没有人会想到失去刘峰会怎样。”
失去刘峰,就是失去一个印迹。
同样的道理,邰忠利的离开,也是一个英雄的自我成就,人们为他悲伤是在提醒我 们这些剩下的人,善良一点,再善良一点。
《看见》古浪:一个冬天的童话20131225
“我不再相信眼球,我相信爱。”
“一百多位不被关注的尘肺病人,一位只身前来只为救助他们的网民,是雄心壮志,还是不自量力。”
柴静在《看见》里的一篇文章提到过自己在某次采访里,因为低身擦去一个男孩的眼泪,而饱受争议。
我相信媒体的力量,但我承认我在某些时候会去悱恻媒体的目的。我们生活大部分接触到的其实并不是我们内心渴望了解的信息,而是媒体经过选择后呈现出来的信息。
而我们,正是沿着通往目的地的道路上前进,不知风险。
所以我看到北京厨子前期疯狂运用媒体时,是真的思考过,他的目的到底是想救人还是想通过救人来把自己呈现出来。
我知道,这个想法很恶毒。
正如柴静低身去擦男孩眼泪时,被人骂做作。
这其实关乎于我是否信任北京厨子这个人。
在“雪渐渐融化”的过程里,确实是看到了很多直触人心的东西,不同的尘肺病人有着不同的辛酸故事,对于我而言的最感触是丈夫因为尘肺病去世的银月儿,保存着丈夫为自己拍的大头贴,手机很破旧,大头贴上写着“LOVE”,银月儿问过丈夫“LOVE”是什么意思,丈夫说是玫瑰的意思。就好像我爱你说出口是今晚月色真美一样。
身体的逝去并不是最大的悲伤,情感才是。
正因为看到了那么多关于尘肺病人的故事,看到北京厨子为他们的生命所做出的努力,最后,我才选择相信他。相信他内心的善良、相信他的初衷、相信尘肺病人们最后都会真正存活下来,无论苦不苦,他们都会活得好好的。
这就足够了不是吗?
比起不当的质疑和猜测,相信是最简单也是最美好的答案。
《看见》发条女孩20131223
“我是一个没有权利自杀的人。”
朱燕娟最多时一个月做十三份工作,月入一万七千元。四年里她疯狂打工赚足二十万元。
当我看到这个人物时,说实话,我被吓了一跳。是的,不是赞叹、不是唏嘘、不是羡慕,而是吓了一跳。
在我的生活里,没有出现过被迫使去打工的状况,更别说一个月打十三份工。上一篇推送里我写了关于自己对于钱财的欲望,不想掩瞒,但是也知道自己认知里有错误的成分。即使是那样的欲望,也没有催使我主动去打工赚钱过。
但是这个女孩,因为家境问题,她把自己活成一根发条。
说不心酸是假的,她的世界围绕着钱转,哪怕是与同学聚会,也是带着自己的推销品。或许有人会像我一样在某一瞬间,觉得这个女孩子真的是太功利了,也会有某一瞬间觉得这个女孩子太可悲了。但大多数,会像我一样觉得,这个女孩子,太可怜了。
朱的家境不好,父亲失去了劳动的能力,母亲和弟弟妹妹都在外地打工念书。 她的愿望是赚更多的钱,然后回家乡盖一栋大房子,一家人过着幸福的生活。
她对钱的渴望其实都来自于对幸福的渴望,她渴望家人幸福、渴望自己幸福。所以即使是表现得那么功利,她还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,在她的身体里,善良守本分的那一部分始终没有被抛弃掉。
我初中的时候,随我爸去贫穷的地方看看那里的小孩。
房子遮不住雨、教室里只有几条小板凳。孩子都很小,脸上脏兮兮的,笑得很开心。
周围的人都觉得这里的孩子,真的是太可怜了。
但我却告诉自己不要用可怜的眼光看待他们。
因为他们比我们任何人都感到幸福。
愿走出人声鼎沸
依旧有人陪你
吃火锅